初遇

-----正文-----

抹掉嘴角的血以后，夜莺伸脚随意地来回扒拉，混开了地上的痕迹。

甩掉苍蝇并不容易，她想。

巷子里的味道极其感人，经过夏季烈日暴晒后升温发酵的垃圾，酸腐味弥漫开来。可能算不上浓烈，比起生烂的尸体显然好的多。夜莺没有离得太近，如果被腌入味儿了，会直接同化在其中。

她捻着手中的U盘，挑着眉做了几次拋接，又觉得没意思，不满地撇嘴。

为着这么个破玩意，组织里的狗要一路闻着味过来咬人，白惹一身畜生腥气。

看着小巧精致、做工精良的U盘，夜莺歪着脑袋作思考状，随即灿然一笑，手中的东西呈抛物线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堆里。

“是狗就该去翻垃圾。”夜莺高兴起来，眯着眼又被伤口刺挠到，头皮发麻之余又是痛快无比。她靠着墙壁缓上片刻后，扭头向着巷子更深处而去，不着痕迹地避开泥泞成一团的垃圾。

魔都光鲜亮丽的现代化建筑只围绕着市中心辐射，而边缘地区的杂乱烂楼没半点章法，随意堆挤在一块，电线绕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属于哪栋楼。

夜莺俯了俯身，脑袋顶上翘起的发丝险险擦过一个“线团”，绝缘皮有些老化，愣是把一小撮头发激地炸了起来。

“唔……”夜莺懊恼地离远了些，伸手把头发摁下来。短发竖得个性，被主人扒拉几下不太能挽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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