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选择

-----正文-----

大学毕业后，嘉华在自己曾经代课的小学，当上了真正的老师。

及至有了自己的学生，嘉华才第一次理解了林发那些年对自己的敬而远之。

成为一名教师，站上三尺讲台，意味着你就是学生们最敬重的人，他们用求知向善的眼神望着你，而你应该把做人的道理教给他们。在这份澄澈的关系中，信任是不需要任何条件的，关爱也非出自血缘。在师生间萌生的那份情谊，更像是一种舐犊情深，又如何能容忍任何杂念的玷污？

其实，与老师在一起的那次，给嘉华带来的痛楚要超过欢愉。

尤其是作为一名骄傲的青年男子，他的精神对被进入、被刺穿有着本能的排斥，伴随着接下来几日身体上的痛苦，让他对自己既失望，又厌恶，就好像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自己不想要了，还伤害了别人。

他为自己感到羞耻，这使他几乎不敢面对镜子中的自己，更不敢面对老师。

身体上的痛楚他谁也没告诉，只是一个人默默忍受，蜷缩在被子里咬着牙流泪，白天又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没人知道他每次起坐蹲卧的时候，都痛苦万分——嘉华相信，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这一年夏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是关于嘉芝的。

嘉芝19岁了。一年前，她开始在一家冷冻厂上班。薪水不错，上班时间三班倒，经常要连续数日上夜班，这样母亲和哥哥每天能见到她的时间就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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