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先听到马车声。

是褚暨回来了。她上前几步，走到中道去看，的确是褚暨，他坐在车驾前，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鞭子，动作熟练的驭马停车。

周玉高兴不已，季芳也缓步走过来。

褚暨擡腿，下车，季芳提着灯笼，灯笼的火光照着人脸。褚暨看着立在车前的两人，突然愣了一下，他好像头一次发现周玉跟季芳眉眼长的很像。特别像，那轮廓，那神气，像极了，他惊诧不已：以前怎幺没有看出来呢？

褚暨站在车下，季芳道：“父亲。”

褚暨看了一眼季芳，又看了一眼周玉，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了稍时，最终落到季芳脸上，面容严肃的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幺？”

周玉从来没见过褚暨这幺冷漠严酷的表情，以为他是看自己跟季芳在一起生气，遂解释道：“我丢了东西，季芳帮我一起找。”

褚暨没有回她，仍然是向季芳说：“你近日越来越无状了，回你的屋去，这几日闭门思过，不准见客，不准喝酒，不准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别让我替你收尸。”

周玉听的暗暗心惊，感觉这话有点刺耳了，他怎幺突然说出这种话呢？然而季芳只是恭敬有礼地说：“孩儿知罪，谨遵父亲的教训。”

褚暨目他：“去吧。”

季芳莫名其妙挨了一通训，还被命令闭门思过，自然也不知道要思什幺过。不过他父亲并不轻易训斥人，既然如此说了，肯定是盯上他了，他也不去触那个霉头跟老子忤逆，老老实实答应了几句，就真的礼了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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