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安哭得伤心，“姐姐，那是姐姐啊。”

-----正文-----

姜晚倦早上是被芋泥糕蹭醒的，她正在做噩梦，掉入深渊的那一刻，忽然难以呼吸，心悸地醒来。这是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醒得那么早。

芋泥糕清晨被放进来，窝在床上睡觉，又看着贺长宁进了浴室。

许久，浴室里飘出很淡的味道，芋泥糕闻到了，跳下去扒浴室的门，里面的人没开。

芋泥糕叫了会儿，声音有些大，后面又蹭到姜晚倦身边。靠得太近，身上的毛刮过姜晚倦的鼻子，姜晚倦被蹭醒。

芋泥糕见她醒了，又跳下去，在浴室门口叫唤。

浴室里的味道越来越浓，芋泥糕从前也闻过几次。

姜晚倦退了烧，人还头重脚轻着，拿了放在床头的薄外套穿上。

姜晚倦轻声问：“怎么了？”一边慢慢走过去。

芋泥糕抬起爪子拍门，姜晚倦会意，推开了浴室的门。

血腥味扑面而来，芋泥糕闻了几下，在姜晚倦后面叫，大概是很不喜欢这个味道，没有跟进去。

姜晚倦愣着走进去，地上有很多玻璃碎片。

贺长宁侧头，看到姜晚倦时眼神震动，现在是七点多，姜晚倦从来没有这么早醒过。

姜晚倦：“贺长宁，你在干嘛？”

贺长宁的手往后放了放，他低下头，有些微弱：“没事。”又问：“怎么今天醒得那么早？困不困？”

殷红的血顺着贺长宁的手臂、手背、指尖流下来，粘稠的血连成红线，不断地往下滴，染红了地上的玻璃。贺长宁光着的脚也在流血，整个人像是站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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