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一直想

-----正文-----

更衣室里一片寂静，半干不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孙灿出去给他们拿干净衣服，走的时候脚步慌张，估计被刚才的自己吓了一跳。

白小鱼轻轻往旁边挪了挪，摸出了兜里的金属哨， 递给过去。

“你留着吧。”甄贺没有伸手去接。

白小鱼收回了手，金属哨是这次运动会给老师配备的，他如果想要，直接去领就好了。

他不去领，就是因为不想要。

白小鱼走到垃圾桶旁边，轻轻一抛，金属哨在硬塑桶里敲出几声闷响。

甄贺快步走过去，低头，金属勺躺在一堆果皮上，棱边反射着闪闪的白光。

他没有犹豫，蹲下身伸手把哨子掏出来，拿到水龙头下仔细的冲洗。

白小鱼看着甄贺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他们现在高低也是师生关系，对着学生抱怨翻旧账，实在不应该。

于是等甄贺洗好哨子转身，白小鱼又一次向他道歉。

“对不起，刚才是我言辞不当，还有在岩洞里，连累你差点受伤，对不起。”为显诚恳，白小鱼微微低了低头。

甄贺和刚才那次一样，没有回应他的道歉，但这次白小鱼听到了他明显变重的呼吸声，俩人在这呼吸声里熬了半晌，甄贺才终于开口，“我宁愿你多骂几句。”

白小鱼沉默着退到一边的长凳上坐着，甄贺也跟过来，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手里一直捏着那个金属哨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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