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率先认出她来，「小茥！我以为妳跑出来了，直到我在人群中找不到妳......」教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脚步，「妳还好吗？能走吗？」她点点头，他牵住她的手告诉她：「那走吧！前面有一间屋子可以暂时避难。」

「发生什么事了？」移动的途中，她询问。

「目前还不清楚，可能是邻国发起战争，也可能只是一场抗议活动。」他们经过一段宽阔的马路，路中央正燃烧着篝火，旁边还摆着未展开的铁丝网。

燃烧未尽的灰尘像精灵飞舞、空气像奶油润滑、脚下像细沙柔软，她被他牵着，不知道前方目的地在哪？心里却很踏实。

终于走到避难用的屋子，众人看见他们进门立刻围了上来。有人问教授怎么办？也有人叫她去打听情况。教授将她挡在后方，轻声说：「妳先到那边坐一下，我处理完这边就过去。」

她听话地来到靠墙的长凳上坐下。屋子里也有本地人在场，他们看上去很紧张，正在议论着某事。她仔细听了一下，大致听到了「推翻」、「新领袖」和「推托责任」等词。

教授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箱子，他在她前方跪下，看着她小腿上的伤口说：「这不快点处理不行。妳介意吗？」

她应该感到害羞，但内心却很平淡：「谢谢你。」

处理伤口的时候，教授问她：「会后悔吗？」

「不晓得。」她回答，「来之前就知道这里不安全了，但还是来了。可能......也不能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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