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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黎霄都气笑了：“你姓黎，然后呢？”

这个名字还是他给小孩儿起的，怎么会不记得。

他故意挑刺：“我不姓黎吗？”

黎狸：“……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

黎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闭上了。

黎霄浑然不觉，接着问：“不想让我姓黎吗？这么讨厌我？”

“想让我姓什么，跟方女士姓，方霄？”他想了想自己又乐了：“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没有黎霄好听，你觉得呢？”

黎狸摇头，又点头：“……嗯。”

黎霄没听见：“嗯？”

黎狸肯定道：“黎霄好听。”

气氛缓和了一点，黎霄这几天来少见地露了笑：“其实方霄也不错。”

黎狸收回外放的视线，转过头，眼神迷茫，没明白他的意思。

前方十字路口，绿灯直行，黎霄踩下油门。

窗玻璃的密封性很好，一点冷气都灌不进来，温度隔绝了外面的寒意，也屏蔽了世俗的声音。

黎霄神色散漫，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开口前却先清了清嗓子。

“如果我叫方霄，”他说：“能和你在一起吗？”

黎狸呼吸一凛，瞳孔震动，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黎霄知道他的顾虑，懂他的担惊受怕，也同样在乎他所在乎的人和关系。

他给黎狸时间去想，去捋顺，然后做垂死挣扎，告诉黎狸：我想要争取，能不能不要放弃？

黎狸鼻尖一酸，强撑着再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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