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章、番外

-----正文-----

结局一 第十二章 绝望之吻

一片黑暗。

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他父亲的声音：“孽畜！逆子！你对着你母亲的牌位发誓！”

他动动嘴唇，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不是你的错，不是阿知的错。”有人在他耳边说，“哥哥在呢，阿知不要怕。”

他的眼眶一热，这是他哥的声音啊。

“陆师兄，我们真要去吗？”一个少年有些害怕问他，他记得这个声音，这是他的师弟的声音，他要带他去干嘛？

哦，他记得了，他是要带他去屠尽一个盗匪的部族！

他记得了，那天烟火漫天，他带着师兄弟们，杀了无数的人，血把他的衣襟都湿透了，鼻腔内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站在尸山血海里展眼望去，一片凄凉，犹似地狱。

他师父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世上哪有什么安宁乐土，总是要靠命挣的。守住自己想守住的东西就好。”

守住自己想守住的东西就好。

他想守住什么呢？

是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已经身在暖室内。

他浑身疲倦，胸口闷痛。

室外阳光透进来，照亮了长久的黑暗；室内静悄悄的，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有人在外间说话，隐隐约约，可辫一二。

“……不似风寒，倒似……老朽听闻……西南……眼下只能……怕是……只有他自己……”

说话声持续了一阵，复又归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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