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正文-----

01

程谨脖颈上的淡蓝色宽带子上系着家门钥匙和一只缺腿的暴力熊，他或走或跑，都会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在门板隔音不太好的单元房里，程谨放学刚进到家就能听到做饭的母亲在窸窸窣窣的忙碌中喊一声：“小谨。”

程谨坐在鞋柜前的木板凳上换鞋，总要大声回答：“诶，妈，我回来了。”然后把自己刚换下的袜子卷成一团拿在手中，另一手又从地上的名牌球鞋里掏出双袜子，卷成同个样子拿到卫生间中一起清洗。

母亲将早上吃剩的菜简单加热后先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程谨把两双袜子晾晒好后又洗了一遍手，进到厨房里帮忙照看着锅里咕嘟嘟煮着的青菜汤。

“你今天回来看到小晖了吗？”母亲一边把厨房门口被踩歪的脚垫推回原位，一边问。

“高三的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他没跟你说吗？”程谨抬起头看母亲。

“噢哟，说了说了，我忘了。”母亲敲了敲自己的头道：“记性越来越差了。”

程谨往煮好的菜汤里撒了一勺盐，搅拌几下端起来走向饭桌道：“妈，我们吃饭吧。”

母亲脱掉围裙后坐在电饭煲旁边，帮程谨盛出一碗饭，程谨接过来就着炒肉扒了好几口，母亲则像往常一样慢慢嚼着，询问程谨最近的学习状况。

程谨总觉得自己和双亲并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每天的会面基本都在饭桌上，除此之外像陌生人一样各忙各的，常年出差的父亲也就罢了，就连专职做家庭主妇的母亲也是如此。而就算在饭桌上，话题总也逃不过两个，要么是学习，要么就是程谨正在念高三的哥哥程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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