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衍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眸光深邃不见底，白色的烟雾萦绕在眉宇之间，洒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眸色。

“同情他么？”

“不。”

半夏很干脆地回了一个字，才接着道：“没什么好同情的。我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没地方用了，只是单纯地不希望他因我出事而已。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哪怕他玩股票亏得倾家荡产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心疼更不会帮他，但是我不能刻意把他整的倾家荡产。”

这是她为人儿女的底线。

哪怕对方没有把她当女儿，但是也没有害过她。当初不肯拿钱救寒烟，她恨，却只能说一句亲情冷漠，或者没有亲情。但是归根结底，最重要的还是那句，那人没有害过她们。

她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巴掌，就让她血缘上的“父亲”倾家荡产。

不是心软，不是同情，只是没有必要。

莫辰衍左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指间夹着那支明灭不定的烟，右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脸，“这次我可以放过他。但是没有下一次了，否则我不会再那么好说话，懂么？”

淡淡的烟草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半夏抬头注视着他利落英俊的眉眼，有些怔愣地听他霸道不容置喙的吐词，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柔软温暖。

“恩，不会了。”

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带着几分旖旎把玩的意味，“叶半夏，你是我的人，从今以后，我没有让你受伤，你就不能随随便便再给我受伤，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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