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的日子在深秋某一天，戮世摩罗踩着掉落在地上，枯黄卷曲的树叶，走去约定的地方。他到得准时，对方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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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的日子在深秋某一天，戮世摩罗踩着掉落在地上，枯黄卷曲的树叶，走去约定的地方。他到得准时，对方却迟迟未到。这有点出乎戮世摩罗的意料，但他也不急，于是他找了块石头，做了下来慢慢等。

过了三刻钟，对方终于来了。

戮世摩罗来着来人，史艳文始终穿着那套白衣，领口绣着兰花的暗纹，被妥帖的穿好，额上带着一块白玉，发上束一根白色的发带。史艳文总是如此，仔仔细细，循规蹈矩，从衣物到人生信条，永远尊崇那一套。史艳文步子迈得很稳，脸上没什么表情，戮世摩罗瞧着他，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迟到了。

「史贤人啊，你今日好似…………」

「抱歉，是艳文来迟了。」话说一半就被打断，史艳文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甚至一点歉意也没有。

这倒是稀奇了。

戮世摩罗从石头上站起来，走到史艳文前面。他眼睛看着他，这时候才发现史艳文瘦了很多，嘴唇泛着白，脸色灰败，头发里的白更多了，像个刚从墓里爬起来的死人。

戮世摩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你病了。」这是个陈诉句，他还没有心情好到关心史艳文的身体状况。

「史贤人你病着来与我生死斗，不怕一不留神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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