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慢吞吞的想,他好像之前是在一所学校当美术老师来着?
-----正文-----
1.黑夜
被抽离的感觉,身体被用力抛向高空,却无法坠落,好像被拎住了一条腿,脑袋里挤压又迷幻,无数嘈杂的声音刺入耳边,身旁好像是热闹的白天与街道,还能听见路人的笑骂和汽车的鸣笛,但他却觉得浑身无力而寒冷,冷得发颤,无法动弹。
即使在白天,他也是处于一种粘稠的黑色中,无法抽身,只能一次又一次熬过这隔阂的屏障。
好像一个死人。
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吧。
如果能成为一只水母就好了,他古怪又自然地想着,眼皮还是一样的又沉又重,睁不开也不想睁开。
变成水母就不会脑袋痛了,也不会靠安眠药来睡觉了吧。
他的身体、生物钟,早就已经被药物控制得千疮百孔,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只能在药物引起的睡眠中脑袋清晰那么一刻,记起来一些之前的东西。
起来后都会忘掉吧。
好累,但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丁零零!”“丁零零!”
他睁开厚重的眼皮,却依然看不见任何——他处于黑暗中。他勉强直起身在床头柜摸索到了遥控器,随意按了两下,厚厚沉沉的窗帘缓缓从两边分开,露出一大面的落地窗。
白色的窗棂好像一个又一个十字架,透明的玻璃映照着削瘦的青年。
他坐在了床边,瘦得骨感的脚慢慢触碰到地面,却不敢踩实——他的骨头已经睡脆了,不敢使劲。使劲的话他恐怕会像个被小孩遗弃的陶瓷娃娃那样碎在地上,一片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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