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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张排列数字的纸被叶叠枝扔进快要熄灭的火堆里，蒲瑜登时抓回，用脚踩灭火焰。

抢救回的纸烧得仅剩一角，上面字迹已化成灰烬，温度灼人，蒲瑜皱眉，捂着手不敢再动。

手指被烫得发红，他藏到身后，连稍作弯曲也不敢，面对叶叠枝洞察的目光，慢吞吞地放回到前面。

叶叠枝带着他去泡冷水，手指刚碰到水，微微一缩，又被叶叠枝摁下去。

这下不烫了，可冷得快刺进骨头里，疼得让蒲瑜倒吸一口气。

嘴唇哆嗦着，他忍住开口，直到叶叠枝取下绳上帕子，抬起他的手包住，吸干上面的水。

这里好像再没缺过什么东西，包括药膏。叶叠枝从箱子里取出装药膏的白色瓷罐，挖出一小块点在蒲瑜被烫到的地方，再细细涂抹。

他做这件事时和写字时一样，目不转睛，只用的力道不同，写字时字迹能透过纸背，涂药膏时轻得好像羽毛拂过。

今晚没有风，屋内蜡烛还在燃烧，叶叠枝一面背对明黄烛火，蒲瑜只能看到他陷在阴影里的侧脸，还有映着些微暖光的眼眸。

“就是张废纸，烧了就烧了，又捡回来做什么，”叶叠枝面色与口吻皆是平静，手上动作没停，“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是想着少爷写的时候那样认真，大概是在记重要的事。”

“对我来说不重要，对你确是重要的，”叶叠枝顿了顿，“今天，是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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