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渴求来自于谢敏舒的爱，就像他不再渴求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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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舒紧紧地绷着下颌，忽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下去，没有修剪的指甲在梁恩的下巴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她往后退了一步，抓着梁恩的衣领把他的后脑勺往墙上磕：“跟你那个该死的爸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你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梁恩，你最好把你的眼睛给我戳瞎了！否则别再来见我！”

墙面上慢慢地晕染开一圈细碎的血迹，有听到动静的护士冲进来把谢敏舒拉开。梁恩摸了一下后脑勺，神色平常地把手上的血擦了个干净。他走到谢敏舒旁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和自己全然无关的人。

他说：“不可能。”

“她还有其他的家属吗？”说话的人一面收起手里的笔，一面侧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梁恩，见梁恩默然不语，变补充道，“我们考虑到，您可能会让她的情绪过于——”

“没有。”梁恩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药盒，“等她死了，就有别的家属了。”

其实谢敏舒和李觅满说的绝大部分话都是真实的，在年幼的时候，他确实曾经尝试过一些带有蒙蔽色彩的行为，试图从谢敏舒那里得到注意，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与态度，只是这样天真的事情，梁恩已经很久不做了。

他不再渴求来自于谢敏舒的爱，就像他不再渴求活下去。

梁恩猛地一下惊醒，手指摸到放在旁边的手机。才刚到两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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