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下来？”

-----正文-----

他像个执行代码的程序一样，一口气吐出了压在胸腔里的、陈年的心事，倒出了一骨碌的话：“你发脾气、吵架、不相信我，都可以，我可以和你解释，哄你、安抚你。如果一句两句说不通，一天两天消不了气，但更久的时间，更多的精力，我也愿意去花。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犹豫那么久才回应你吗？梁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在决定和你走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计划好了以后所有的事情，不管怎么样……算了，你可能也不是很相信这些。”

梁恩的神色一僵。

“我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我不知道你可以把自己看得那么轻，轻到只是我要出差两天，你就觉得我是为了找借口逃走而……梁恩，你不觉得越到后来，我们彼此的空间都在越发严重地被对方蚕食掉吗？”李觅满自嘲似的笑了笑，装了心事的胸腔一下子空了，让他有种踩不着地的、做梦似的错觉，“我们相处的方式在走偏，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把它归正了。也许是我太自负了，总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事情，不知不觉中就造成了后来的局面。”

梁恩搜肠刮肚，很想找出什么证据来反驳他，却发现那些记忆里每一个节点似乎都能佐证李觅满的论点。他苦涩地抿起唇，胸口处细微的痛感缓慢地转移到四肢百骸，延绵出了一副凌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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