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羡慕你的。”

-----正文-----

“啊——怎么这就九点半了。”

秦沛拖长了声音抱怨，又在江风里哆哆嗦嗦地贴着田晓雯搓揉手臂。

“撤吗？”田晓雯问，“明天早上九点就要开始考了。”

“走吧，正好顺路，我送你们俩得了。”徐琰打了个哈欠，“回去太晚的话，我怕我妈能直接把我反锁在外面。”

几个人把燃尽的焰火棒收拾干净，沿着滨江大道走到十字路口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陆轶川让李邱河跟着徐琰他们一起走，说到家了记得在群里说一声，又让李邱河回家之后给自己发条消息。

迟迟等不来第二辆空车，陆轶川和程铣铎又沿着马路走了好一会，才遇到了愿意拼车的乘客。

在车上，陆轶川收到李邱河的简讯，说已经到家了，又说保温桶忘在了陆轶川的租屋里没有拿。

陆轶川回复说不要紧，自己可以明天带去学校给他。

出租车先停在了陆轶川租屋所在的小区门口，陆轶川下车前跟程铣铎晃了晃手机，示意程铣铎回去之后不要忘了在群里知会一声。

陆轶川下车后，出租车里就只剩下了程铣铎一位乘客，司机开始习惯性地唠起嗑，程铣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神却飘落到了车窗映出的倒影当中。

计价器上的公里数在不断跳动，意味着程铣铎正在持续地接近着自己几个小时前才刚离开的那栋房子。

他想起他离开的原因，想起那里其实并没有过自己生活的痕迹，他突然觉得，不管是在北京还是在江市，他想要的东西似乎都没有办法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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