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轶川的呼吸正在趋于平稳。

-----正文-----

住宅楼里静悄悄的，楼上养的那只正气凛然的宠物狗也早已经没了动静。

从窗户往外看，四周的住户都在陆续熄掉房间里的顶灯，偶尔有私家车从小区里驶过，车灯又会在楼栋的外侧划过一条过分拉长的光影。

房间里的两个人在玄关处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安静地对视着，客厅的挂钟又在这样的安静中机械均匀地转动着指针。

陆轶川没有催促，无论程铣铎会给出他接受或者是拒绝的回答他都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目前就是这样，仅仅只是比普通朋友再多一点谁都不愿意多说的同病相怜而已。

程铣铎握着门把手，想了好一会才说：“这不好吧。”

陆轶川没所谓地耸了耸肩：“好不容易心情才好一点，还是说你这个人的癖好就是热衷于给自己添堵啊？”

程铣铎闻言松开手，转身看着陆轶川，说：“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原因吧？”

陆轶川靠着墙壁，望着程铣铎古怪的表情笑了起来：“程铣铎，你同桌不是弱智，他可以猜的。”

“有那么明显吗？”程铣铎嘟哝了一句，而后又倒打一耙嚷嚷道，“不是，你一天到晚总盯着我琢磨干嘛？”

陆轶川懒得搭理，白了程铣铎一眼，就回到书桌前继续刷他之前被程铣铎打断的练习题。

好在下午已经洗过澡，避免了需要跟陆轶川借全套换洗衣物的尴尬。程铣铎觉得他和他这个同桌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很有意思，不那么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总是会被对方撞见，就连自以为放置得足够隐蔽的情绪也会被对方轻易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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