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门被关上，警报声终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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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丰第一次用那辆发锈的自行车带人，是在除夕那天，老李头让他帮忙捎点年货。

那车本来没有后座，被祁钦捡了个木板强行安上去，一屁股坐下就不起来，霍子丰被他耍无赖惯了，默许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骑去大马市场并不远，但骑到一半自行车实在承受不住，后胎爆了，他俩只能下来把车推到更远的车行去修。

修车的师傅正在补胎皮，祁钦摸了根烟在店门口抽着，霍子丰闻不得烟味，在祁钦没抽完之前坚决不踏出店门一步。

“霍哥你过年不回家看你爸妈吗？”

祁钦的鼻子流下两股白烟，站在冰天雪地里问他，他猜霍子丰不是南乌镇本地人。

“他们死了。”

“噢。”祁钦咬着烟屁股，突然想到什么：“父母双亡，有车有房，行啊霍哥。”

霍子丰倒也没觉得被冒犯，隔着玻璃门问他：“那你呢？”

“我啊，我随个大流。”

这大流是父母双亡还是父母健在，霍子丰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得出答案。

-

夜幕降临，给老李头送完年货之后俩人就回了家，当然也没忘在楼下买点啤酒。

祁钦酒量比霍子丰好出五个霍子丰，不知道他从哪掏出的钱直接买了一箱绿瓶子酒，哼哧哼哧扛上了四楼。

站在门口等霍子丰掏钥匙开门的时候，祁钦抬头看了眼头顶崭新的灯，故作惊讶地说：“霍哥，这四楼的灯是谁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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