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正文-----

被赵泽和燕笑扬找到的时候，李禾川正坐在大客厅里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积雪融化，一切开始春意盎然。

李禾川的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他每天都坐在这窗前发呆，竹任尔给他找了医生，确诊轻度抑郁，需要服药治疗，竹任尔每天都跟李禾川黏在一起，什么工作，什么研究，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以后准备跟他这样一辈子吗？”燕笑扬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人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竹任尔纠缠了十年的伴侣，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嗯。”

“竹任尔，你知道你参与的是什么量级的研究吗？”

“我知道。”

“你知道如果成功了，你就是能进教科书的人了。”

“我不在乎那些。”

燕笑扬深呼吸，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一旁的赵泽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来回晃动，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安静地客厅里有点刺耳。

“妈的，哥们来不是为了指责你的，别摆着一张臭脸，你俩处着，有事儿哥帮你兜着，你竹任尔就算一辈子不工作也饿不死，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几个要吓死了啊，以后别一个人扛着了。”

竹任尔好不容易听到点别人安慰的话，他说了句谢谢。

“我是来传话的，你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如果你想回去，随时都欢迎你。”燕笑扬拍了拍竹任尔的肩，跟赵泽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赵泽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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