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真话

-----正文-----

老姐大概很不放心，没有回复我询问她挂号的信息，第二天上午直接打电话过来焦急问我为什么要去医院，是哪里受伤。我告诉她我没事，是想带林君业去医院看病。

“林君业？”她疑惑重复，很快就想起来了，“是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个……？你们见面了啊。”

“嗯。姐，你看看能托人挂到专家号吗，不是精神科……”我顿了顿，实在不愿想林君业是精神有问题，“先挂神经科的，挂不到也没事，我可以先带他看普通门诊。”

“予洲，”她口吻严肃，我甚至怀疑她要透出手机盯着我，“你和姐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去看病。”

“真不是，你为什么……”

“我们家有病史，妈妈那儿，你明明清楚，”她打断我，“我一直叫你每年都去体检，你到底有没有去过？”

“没有。你巴不得我们都有病是吗。”我也知道是我在求她帮忙，但我真的很不喜欢她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这些，仿佛我是某种终将失智的动物，语气也不自觉调转向下变得不好听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叹了一口气，“听话，予洲，我可以找人帮你挂号，上个月信用卡的事就算了，你必须去做检查，你把结果单发给我我再去帮你给他挂号，这样可以吧。”

我有些咬牙切齿：“检查完然后呢，如果我和妈一样都有精神病，我是不是直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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