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告白

-----正文-----

抱紧我安静呼吸一会后林君业忽然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触碰我侧腰的皮肤，告诉我他刚才和我道歉，是因为以前那些事害我被我妈划伤手臂。

“还疼吗？”

“不疼。”

他又问了和过去一样的问题，而过去的血痕早已结痂剥落，平日里的触碰当然不会引来疼痛。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们也这样因为无法进入家门睡在外面，时过境迁我们从当初凑合躺在狭小的宾馆硬床到现在枕在豪华客房里香软床铺，从各怀心事到相互坦白，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了——虽然各自长大，但还是喜欢相拥，依旧想从对方身上找到最深处的温柔。

“你身上的疤还是很明显，腰上，背上，胳膊上，全都是，”他说，“前天给你擦身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还以为时间久了它们会消干净的。”

我轻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太丑了？”

林君业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我只是不想看，但不得不看。觉得有点没力气。”

他这句话让我心里一动：每每望着他淡漠的双眼时我心里都会刺痛，我不想看他的眼睛，因为这时刻提醒我他已经封死了灵魂的窗户难以治愈；但我不得不看，因为我爱他，我要包容他的一切，尽力让他能感知到我的灵魂，敲开那扇窗放出他情感的生机。

“这是你心疼我。”我在他耳旁低语，问他是不是能记住这种体验以后遇到类似再对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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