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关金钱的一切都是谎话。

-----正文-----

除夕整天，万陶赖在床上不愿动弹。

生活在重复，重复导致乏味，乏味是生活的常态。过节打破原有的节奏，乏味成分随之减少，因而需要仪式感……万陶一整天都在想要不要正儿八经过个年，眼看房中光线由暗变明、又由明变暗，他拖着无力的腿，草草洗漱，数着个数煮了一碗饺子。蘸料也没调，自己一人食，只会偷懒。

细嚼慢咽安抚疼痛的胃，他记起奶奶说过，年年有鱼，年年有余，便又开了一盒鱼罐头营造出对过节的慎重。其他年夜饭上的讲究不愿去想，一只饺子一尾腌鱼交替着，喂饱了自己。

刷锅刷碗，洗漱换睡衣，躺回床上，不停地刷各平台的新闻资讯。栗辛遇不来找他的时候，以及没遇上栗辛遇的时候，睡前的准备出奇一致，应了“本性难改”四字。

晚上十点前把栗辛遇发来的仙女棒燃放的视频看了不下二十遍，只为多听几遍视频中的声音——“见不到你的时候总在想你。”

欺骗，抑或合理推测，万陶问空气，自己在栗辛遇心中是不是特殊的？

十一点过半，就不停地看时间。

看三条新闻，再看时间，才十一点三十七。

出门倒水回来，十一点三十九。

去卫生间后再看，十一点四十三。

把床故意弄乱再整理再弄乱再整理，终于十一点五十八了。

干坐床边拿着手机等太傻，躺下又担心发音不好听，换来换去都不习惯，手机铃声一响，心脏狂飙，翻身侧卧，抱着枕头，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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