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笨蛋。”他说。

-----正文-----

## 放手

姚柔佳来寻乌泽的时候，乌泽正被廖辞摁在床上抽。

两人均是衣衫凌乱，乌泽不知被什么逗得笑得满面通红，廖辞面上也是红红的，羞恼地骑在乌泽前胸上，劈手就打。

像是玩闹，又像是真揍。

姚柔佳招呼也没打，推开帐子就进来，隔着纱帘见那朦朦胧胧的场景，轻轻咳了声。

床上顿时止了动作，各怀心思的两人连忙整理好衣服，下床。

“阿母。”

“王妃。”

两人同时唤道，不同的称呼让姚柔佳有些尴尬。

“乌泽，”姚柔佳道，“你倒是好兴致，大周的使者是供你玩乐的？”

这质问来得突然，乌泽看上了周质子的侍卫，在整个营帐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乌泽不动声色地跪下，认错认得极为爽快，让姚柔佳准备好的诘问与巴掌生生噎回了肚子里。

“滚出去跪着，别在这碍我的眼。”姚柔佳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赶走了乌泽。

乌泽垂着头，站起身，瞅了廖辞一眼，到底是个少年人，心事藏不住，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担忧，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廖辞讨饶。对于自己的母亲，倒是从未有过防备。

廖辞却一直低着头，单膝跪在那里，沉默着，未看到乌泽的眼神。

姚柔佳踱步打量着这年轻单薄的侍卫，确实是极好的颜色，若说乌泽贪恋他的容貌也不足为奇。姚柔佳看着廖辞那乌黑的眼眸，像琉璃珠一般，带着点疏离与冷淡，他的嘴角紧抿着，谨慎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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